沪上豪门掌权人给连体兄弟征婚,23岁女大学生主动揭榜应聘:我愿意

2025-09-18 16:28:08 115

“顾老先生,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?给……给他们两个,找一个媳妇?”

“我这把年纪,从不说笑。怎么,你觉得我顾家的门楣,还配不上一个好姑娘?”

“不不不,当然不是这个意思!只是……只是这情况太特殊了。一个姑娘家,怎么可能……”

“钱,能解决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特殊。剩下的百分之一,我用诚意来补。”

一场发生在上海顶级豪宅里的对话,像一颗重磅炸弹,不仅在当时炸响,更是在几天后,彻底引爆了整个上海滩的舆论。

顾家,这个在黄浦江边矗立了近百年的豪门,要用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为家里那对“特殊”的孙子,买一个妻子。

01.

李秀秀这个名字,就跟她的人一样,普通得掉进人堆里就找不着。

她出生在离上海三百多公里的一个小县城,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工人,一辈子勤勤懇懇,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能有出息,能考上大城市的好大学,别再像他们一样,一辈子守着个小厂子,看天吃饭。

秀秀争气,从小就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奖状贴了满满一墙。高考那年,她不负众望,考上了上海的一所重点大学。

开学那天,她爹揣着东拼西凑来的学费,把她送到学校门口,眼圈红了半天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:

“秀秀啊,到了大城市,好好学习,别怕花钱,家里供得起。你妈身体不好,往后……就都指望你了。”

大学的日子,对秀秀来说,一半是天堂,一半是地狱。

天堂是图书馆里永远看不完的书,是老师们渊博的知识,是这座大城市里无处不在的机会和新奇。

地狱是每个月精打细算的生活费,是看到同学换了最新款的手机、穿上了名牌衣服时,自己只能默默低头,假装看不见。

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姑娘,只是现实的压力,像一把小刀,总在不经意间割着她的自尊。

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,她从大一开始就拼命做兼职。发过传单,当过家教,在饭店里端过盘子,还在便利店里上过夜班。手上磨出的茧子,比她二十多年来握笔写字磨出的还要厚。

她以为日子就会这样,苦是苦了点,但总有个盼头。等她一毕业,找到一份好工作,就能把爸妈接到上海来,让辛苦了一辈子的他们享享福。

可老天爷似乎总爱跟穷人开玩笑。

大三那年,她妈突然病倒了,是那种很麻烦的慢性病,需要长期吃药、定期住院,费用是个无底洞。家里的积蓄很快见了底,能借的亲戚朋友也都借了个遍。

她爹一夜之间,头发白了一半,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为了多挣点钱,跑去跟年轻人一起上建筑工地扛水泥。

秀秀心疼得直掉眼泪,她想退学去打工,被她爸在电话里一顿臭骂:

“你要是敢回来,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!我跟你妈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,你要是再走我们的老路,我们死了都闭不上眼!”

挂了电话,秀秀一个人蹲在宿舍楼的角落里,哭得撕心裂肺。她恨自己,恨自己为什么还没长大,为什么还没有能力为父母撑起一片天。

也就是从那天起,她心里那根名为“钱”的弦,被彻底拉紧了。她开始疯狂地找一切能挣钱的活儿,不管多苦多累,只要给钱,她就干。

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拼命了,直到她看到顾家那则“征婚启事”。

02.

在看到那则启事前的一个星期,秀秀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“劫难”。

那天,她正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做兼职,主要工作是打扫卫生和在后厨洗杯子。下午客人不多,她正蹲在地上,卖力地擦着一块怎么也擦不掉的污渍,店门被推开了。

进来的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,胳膊上还有纹身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他们径直走到吧台,一屁股坐下,其中一个刀疤脸开口了,声音粗得像砂纸:“老板呢?让他出来。”

店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,姓王,平时对秀下这些兼职学生还算客气。他陪着笑脸走过去:“两位大哥,喝点什么?”

刀疤脸一拍桌子:“喝什么?我们是来讨债的!你那个合伙人,欠了我们公司二十万,人跑了,这店是不是有他一半?今天不还钱,我们就把这店给砸了!”

王店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着:“大哥,这……这事儿我不知道啊,他……他没跟我说过……”

“现在你知道了!”另一个黄毛男人站起来,抄起桌上的一个杯子,“砰”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,“给你半小时,凑钱!不然,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好过!”

店里剩下的几个客人吓得赶紧结账跑了。秀秀和其他几个店员也吓得不敢出声,缩在角落里。王店长急得满头大汗,不停地打电话,可看他那绝望的表情,就知道肯定是没借到钱。

半小时很快过去,刀疤脸站起身,狞笑着,一步步朝吧台走来,看样子是真的要动手了。
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秀秀突然站了出来。她个子不高,人也瘦,站在那两个壮汉面前,像只随时会被捏死的小鸡。但她的眼神很亮,也很镇定。

“两位大哥,”她开口了,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,“砸店解决不了问题,你们要的是钱,不是一堆玻璃渣子。这家店要是被砸了,就更没人能还你们钱了。”

刀疤脸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会有一个小姑娘敢站出来说话。他上下打量了秀秀一番,咧嘴一笑:“哟,小妹妹,挺有胆儿啊?那你说,不砸店,我们这钱怎么拿回来?”

“给我点时间,我帮王店长一起想办法。”秀秀看着他的眼睛,“这家店的位置很好,生意也不错,只要正常经营下去,二十万不是还不上的。你们要是信得过,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,我们一定想办法凑钱。你们可以每天派人来店里看着,保证一分钱也跑不了。”

她的话说得有条有理,不卑不亢。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,似乎也觉得砸店确实是下下策。刀边脸想了想,说:“一个月?行,看你这个小姑娘胆子大,就给你个面子。一个月后,要是还不上钱,我可不管什么小妹妹了,连人带店,我一起收了!”

说完,两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
他们一走,王店长腿一软,差点瘫在地上。他看着秀秀,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:“秀秀,谢谢你,真的……今天要不是你……”

秀秀摇摇头:“店长,先别说这些了,还是赶紧想办法凑钱吧。”

那天之后,秀秀除了上课和自己的兼职,又多了一份“工作”,就是帮王店长一起盘活这家咖啡店。她利用自己是学生的优势,在学校论坛和各个社团群里发广告,搞各种优惠活动,还联系了几个朋友,在周末来店里搞小型的音乐表演。

咖啡店的生意竟然真的好了起来,但离一个月凑齐二十万,还差得太远太远。王店长把自己的车都卖了,也才凑了七八万。

眼看着期限一天天临近,秀秀的心也跟着一天天往下沉。她不是怕那两个男人来找她麻烦,她是真的不想看到王店长这个好人,因为遇人不淑,就这么毁了自己辛苦打拼起来的事业。

她太明白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。就像她看着医院催款单上那个天文数字,看着父亲日渐佝偻的背影,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
钱,钱,钱!这个字,像一座大山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
03.

改变命运的“机会”,是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出现的。

那天秀秀在图书馆查资料,休息时习惯性地拿出手机,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兼职信息。

她点开一个本地生活类的公众号,一则被顶置在头条的推送,吸引住了:

《百年豪门顾家发布特殊征婚启事:愿以千万家产,为嫡系双生子寻一位善良贤淑的妻子》

千万家产?秀秀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忍不住点了进去。

文章写得很正式,甚至带着点文绉绉的味道。大意是说,沪上名门顾家,现任掌权人顾振亭老先生,年事已高,唯一的心愿,就是看到自己的两个孙子成家立业,延续香火。

因此,特此公告,为两位孙少爷寻觅一位年龄在20至25岁之间、品行端正、身心健康的女性为妻。

启事中还特别说明,顾家的两位少爷,天成与天佑,是一对连体双胞胎,自出生起便形影不离。

看到“连体双胞胎”这五个字,秀秀的脑子“嗡”的一下。她总算明白,为什么这则启事会用上“千万家产”这样的字眼了。

这哪里是征婚,这分明就是用钱在买一个女人的一辈子。

文章下面,附上了顾家的联系方式和一个邮箱地址,并且明确列出了女方一旦被选中,将会得到的“报酬”:

一,立刻赠予女方位于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,并一次性支付五百万现金,用以安顿女方家庭。

二,婚后,女方每月可获得二十万元的生活费,家中一切开销,由顾家承担。

三,若能为顾家诞下子嗣,将获得顾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。

这每一个条件,都像一个巨大的金色鱼饵,闪着诱人的光芒。尤其是第一条,五百万现金!

这笔钱,别说她妈妈的病了,就是把她们全家下半辈子的生活都安排得明明白白,也绰绰有余了。

秀秀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她拿着手机的手,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
她想到了躺在病床上,每天被病痛折磨的妈妈;想到了在工地上,被太阳晒得黝黑脱皮的爸爸;想到了王店长那张愁云密布的脸……

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:去啊!李秀秀,这是你唯一的机会!你不是一直想挣大钱吗?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!只要你点点头,你所有的问题,所有你在乎的人的问题,就全都解决了!

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冷冷地提醒她:李秀秀,你疯了吗?那可是连体人!你才23岁,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你真的要为钱,把自己的一辈子都锁死在那样一个畸形的婚姻里吗?你会被人笑话死的!你爸妈要是知道了,他们会打死你的!

两个声音在脑子里打架,吵得她头疼欲裂。她关掉手机,把脸埋进臂弯里,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
那一天剩下的时间,她都过得浑浑噩噩。老师在课上讲了什么,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晚上回到宿舍,室友在叽叽喳喳地讨论新上映的电影和哪个明星的八卦,她也一句都插不上嘴。

她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,天花板上仿佛映出了顾家的那则启事,每一个字都在发光,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
她一夜没睡。

第二天早上,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宿舍时,她从床上坐了起来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但眼神却异常地坚定。

她拿起手机,翻出那篇文章,点开了那个邮箱地址,一字一句地,写下了一封邮件。

邮件的内容很简单,只有两行字:

“我叫李秀秀,23岁,上海XX大学大四学生。我愿意应征。”

04.

邮件发出去后的第三天,秀秀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而威严,自称是顾家的管家,让她第二天下午三点,到思南公馆的一栋洋房里去一趟,顾老先生想亲自见见她。

挂了电话,秀秀的心“怦怦”直跳,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她知道,决定她命运的时刻,就要来了。

第二天,她特意穿上了自己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连衣裙,洗了头,扎了个简单的马尾。她没有化妆,因为她知道,在那样的人家面前,任何修饰都是多余的,不如就以最真实的面目示人。

思南公馆是上海最有名的富人区之一,每一栋老洋房都价值不菲,记录着这座城市的百年风云。秀秀按照地址,找到了一栋被高高的围墙圈起来的院子。铁门紧闭,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,神情严肃。

她报上自己的名字,其中一个保安通过对讲机确认后,才打开了旁边的一扇小门,让她进去。

院子很大,草坪修剪得像绿色的地毯,中间有一个喷泉,水声潺潺。一个穿着唐装、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,正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喝茶。他面前的石桌上,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。

想必,这位就是顾家的掌权人,顾振亭了。

秀秀走到他面前,微微鞠了一躬,轻声说:“顾老先生,您好,我叫李秀秀。”

顾振亭没有立刻让她坐下,而是抬起头,用一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,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。那目光,不像是在看一个应征者,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指了指对面的石凳:“坐吧。”

秀秀依言坐下,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,背挺得笔直。

“李小姐,”顾振亭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,动作从容优雅,“我看过你的资料。普通家庭,学习很好,在学校里,也算是个风云人物。”

他的语气很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秀秀不知道他说的“风云人物”指的是什么,只能低声应道:“我只是个普通学生。”

“你帮一个咖啡店老板解围的事,我也听说了。”顾振亭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口气,“小姑娘,有勇有谋,是个好苗子。可惜,心思没用在正道上。”

秀秀的心猛地一沉。她知道,自己的一切,恐怕都已经被这个老人调查得清清楚楚了。在她面前,她就像一个透明人。

“说吧,”顾振亭放下茶杯,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“你为什么要来?别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我只想听实话。”

那一瞬间,秀秀脑子里闪过无数个事先准备好的说辞。比如,她敬佩顾家的家风,她不看重外表,更在乎内在……但看着老人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,她知道,任何谎言都会显得可笑。

她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直视着顾振亭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

“因为我需要钱。我需要很多很多钱。”

她把自己家里的情况,妈妈的病,爸爸的辛苦,还有王店长的困境,全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。她没有哭,也没有卖惨,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
一个压在她一个23岁女孩身上,几乎让她喘不过气的,残酷的事实。

说完,她静静地等着顾振亭的审判。

整个院子,只剩下喷泉的水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
顾振亭静静地听着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。他端起茶杯,又喝了一口,然后缓缓地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是嘲讽,还是什么别的情绪?

“为了钱,就可以出卖自己的一辈子?”

秀秀的身体微微一颤,但她还是迎着他的目光,坚定地摇了摇头:

“不,这不是出卖。这是一场交易。您需要一个妻子来为您的孙子延续香火,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。而我,需要钱来救我的家人,来改变我的命运。我们各取所需,很公平。”

“公平?”顾振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那笑声,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有些刺耳。

05.

笑声停歇后,顾振亭脸上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。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,发出“笃、笃、笃”的声响,每一声,都像敲在秀秀的心上。

“小姑娘,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。”他慢悠悠地说道,“你以为嫁进我顾家,就是住上大房子,每个月拿点生活费那么轻松?你知不知道,你要面对的是什么?”

秀秀抿着嘴,没有说话。她当然想过,但她不敢想得太深。她怕自己一想深了,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,就会瞬间崩塌。

“你说的交易,我不反对。”顾振亭话锋一转,“我这辈子,最信奉的就是交易。但是,任何交易,都要看货。你嘴上说得好听,愿意,公平。可你心里到底愿不愿意,你这件‘货’到底值不值我开出的价钱,那可不是靠嘴说的。”

他盯着秀秀,眼神像鹰一样锐利:“空口白话,谁都会讲。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胆量和决心,总要试过才知道。”

秀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知道,真正的考验来了。她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肉里。

“我……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。”

顾振亭看着她那副紧张又故作镇定的模样,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那笑容里,有欣赏,有审视,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。

他轻轻一笑,对着不远处一直静立着的一个中年女佣招了招手。

“张妈。”

“老先生。”被称作张妈的女佣快步走上前来,恭敬地躬了躬身。

顾振亭的目光再次回到秀秀身上,他端起茶杯,像是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指令:

“带李小姐去见见少爷们。”

他顿了顿,补上一句,声音不大,却让秀秀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。

“让她去试试。看看她是不是,真的愿意。”

张妈应了一声“是”,然后转向秀秀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李小姐,请跟我来吧。”

秀秀的脑子一片空白。她僵硬地站起身,跟在张妈身后,穿过长长的走廊,走向主宅的二楼。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软绵绵的,不着力。她的心跳得飞快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
走廊的尽头,是一扇厚重的红木门。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,金色的门把手在昏暗的光线下,泛着冷冰冰的光。

她没有说话,只是伸出手,握住门把手,推开了那扇门

看到床上放着的东西后她当场愣住说道:“原来是要试这个。”

06.

门被推开的瞬间,秀秀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
预想中的阴暗、压抑、甚至怪异的气味都没有出现。

映入眼帘的,是一个无比宽敞明亮的房间。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暖黄的光斑。房间的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,塞满了各种书籍;另一边则摆放着画架、钢琴,还有一些秀秀叫不上名字的乐器。

这是一个充满了书香和艺术气息的空间,干净、整洁,甚至可以说,很美好。

窗边,摆着一张定制的宽大沙发。两个年轻人正并肩坐在那里,低头看着一本画册。

他们从腰部紧密地连接在一起,穿着特制的宽松衣服。

这就是顾天成和顾天佑。

听到开门声,他们同时抬起了头。

秀秀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。

他们……长得很好看。兄弟俩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,都是眉清目秀,鼻梁高挺。

左边的那个,眼神清冷,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,像一块千年寒冰。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秀秀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,仿佛她只是空气。

右边的那个,则显得温和许多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,几分打量,冲着秀秀露出了一个浅浅的、礼貌的微笑。

秀秀站在门口,手脚冰凉,一动也不敢动。

尽管来之前已经做了一万遍心理建设,但当事实如此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时,那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,还是像巨浪一样,瞬间将她淹没了。

张妈轻轻咳了一声,打破了这片死寂:“两位少爷,这位是李秀秀小姐。”

右边的年轻人,也就是顾天佑,微笑着开口了,声音很干净:“你好,李小姐。我是天佑,这是我哥哥,天成。”

他身边的顾天成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依旧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画册,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,让秀秀稍微回过神来。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攥紧的拳头松开,往前走了两步,对着他们微微鞠了一躬。

“你们好,我叫李秀秀。”

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但还算清晰。

天佑的笑容深了一些:“爷爷都跟你说了?”

“……说了一些。”

“那你还来?”天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,似乎觉得很有趣。

这个问题,像一把锥子,刺中了秀秀最敏感的神经。是啊,她为什么还来?

为了钱。

可这两个字,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
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,一直沉默的顾天成忽然冷冷地开口了。

“出去。”

他的声音比他的眼神还要冷,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。

天佑碰了碰他的胳膊,小声说:“哥……”

“我不想看到她。”天成合上画册,抬头直视着秀秀,眼神锐利如刀,“在我改变主意,叫保安之前,马上从这里消失。”

这是赤裸裸的驱逐和羞辱。

秀秀的脸“刷”地一下全白了。她来的时候想过各种可能,被拒绝,被考验,被刁难,但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连“货品”都不如的待遇。

强烈的委屈和难堪涌上心头,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。

但她没有哭,更没有转身就跑。

她想起了病床上的妈妈,想起了工地上的爸爸。她告诉自己,李秀秀,你没有退路。
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,对着顾天成,再次鞠了一躬。

“对不起,打扰了。”

然后,她又转向顾天佑,轻声说: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说完,她没有等张妈,自己转身,走出了房间,并轻轻地带上了门。

门关上的那一刻,她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,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她靠着冰冷的墙壁,捂着嘴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
她以为,一切都结束了。

然而,几分钟后,张妈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对她说了一句让她无比意外的话。

“李小姐,老先生让你搬进来住。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07.

秀秀就这么在顾家住了下来。

顾振亭给了她一个“试用期”,为期三个月。

这三个月里,她不用做什么,只需要和天成、天佑两兄弟待在一起。美其名曰,“培养感情”。

但秀秀知道,这其实是最后,也是最难的一道考验。顾老先生要看的,是她到底能不能忍受,能不能适应这样一种外人无法想象的生活。

刚开始的日子,很难熬。

天成对她的敌意,丝毫没有减弱。他把她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拜金女,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无耻之徒。

他从不和她说话,吃饭的时候,只要秀秀上了桌,他就立刻放下筷子。秀秀试图靠近,他就会立刻让天佑带着他离开。

整个二楼的东侧,都是兄弟俩的生活空间,而天成,把那里变成了秀秀的“禁区”。

唯一能让秀秀感觉好一点的,是天佑。

天佑的性格和天成截然相反,他温和、开朗,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好奇。他会主动和秀秀聊天,问她大学里的事,问她家乡的风土人情。

通过天佑,秀秀也渐渐了解了他们兄弟俩的生活。

他们虽然身体相连,但却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灵魂。哥哥天成,智商极高,沉默寡言,喜欢一切跟逻辑和数字有关的东西,比如编程和古典音乐。弟弟天佑,则是个感性的艺术天才,他会画画,会弹琴,喜欢诗歌和电影。

他们几乎从不出门,生活所需的一切,都有人送进这栋大宅。他们的世界,很大,因为有浩瀚的书籍和网络;他们的世界,又很小,因为只有彼此和这栋房子。

秀秀没有急着去讨好天成,她知道那只会适得其反。

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做好自己的事。

她每天会去他们的书房,不说话,就找个角落坐下,看自己的书。有时候,她会把自己在学校里听到的有趣课程,当成故事一样,讲给愿意听的天佑。

有一次,天佑想拿书柜最高层的一本画册,因为身体的原因,很不方便。秀秀看到了,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搬来梯子,帮他取了下来,放在他手边。

全程,天成都冷眼旁观,一言不发。

秀秀每天都会去厨房,跟着张妈学做一些简单的菜。她打听到天成胃不好,就学着煲各种养胃的汤。

她把汤端上去的时候,天佑很高兴地接过去,天成却看都不看一眼。

“拿走,别以为用这种小恩小惠,就能收买我们。”他冷冷地说。

秀秀的心被刺痛了一下,但她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:“这是我顺手多做的一份,你们不喝,我就拿去给院子里的王伯伯喝。”

说完,她就真的端着汤转身要走。

“等等!”天佑叫住了她,“哥,秀秀姐也是一番好意……”

天成瞪了弟弟一眼,最终还是从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,算是默许了。

那天晚上,秀秀从张妈口中得知,那碗汤,天成一口没喝,但天佑全都喝完了。

秀秀知道,冰山虽然还没融化,但至少,已经有了一丝裂缝。

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。

那天晚上,电闪雷鸣,整个上海都被暴雨笼罩。别墅里突然停电了。

备用电源还没启动,屋子里一片漆黑。秀秀摸索着点燃了蜡烛,准备给兄弟俩送去。

刚走到他们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天佑压抑的痛呼声,还夹杂着天成焦急的声音。

“天佑!你怎么样?哪里不舒服?”

“哥……肚子……肚子好疼……”

秀秀心里一惊,也顾不上敲门了,直接推门进去。

烛光下,她看到天佑脸色惨白,额头上全是冷汗,整个人蜷缩着。天成则一脸慌乱,手足无措。这是秀秀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。

“是急性肠胃炎吗?”秀秀赶紧放下蜡烛,快步走过去。

“不知道!家庭医生电话打不通!”天成冲她吼道,声音里满是焦虑和恐惧。

“你别急!”秀秀的镇定,和他的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,“家里有医药箱吗?先找找有没有止痛药。张妈!张妈!”

她一边喊,一边指挥着天成,让他扶着天佑躺得舒服一些。

很快,张妈和几个佣人闻声赶来。大家七手八脚,找药的找药,联系医生的联系医生。

在等待医生来的那段时间里,天佑疼得越来越厉害。秀秀一直跪在他们身边,用热毛巾帮天佑敷着肚子,轻声安慰他。

她的手,无意中碰到了天成的手。

他的手,冰凉,而且在不停地发抖。

秀秀愣了一下,抬头看向天成。

这个一直以来用冷漠和坚硬伪装自己的大男孩,此刻的眼睛里,竟然满是泪水和恐惧。他不是不怕,他只是把所有的担心,都藏在了心底。

秀秀没有说话,只是伸出另一只手,轻轻地、坚定地,握住了他颤抖的手。

天成的身体猛地一僵,下意识地想抽回去。

但秀秀握得很紧。

她看着他的眼睛,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:“别怕,有我。”

那一刻,窗外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了天成震惊的脸。

08.

那场雨夜的意外,成了三人关系的破冰点。

医生赶到后,诊断天佑是急性阑尾炎,需要立刻手术。情况虽然不算特别危险,但对于他们特殊的身体结构来说,任何手术的风险都会被放大。

顾振亭连夜从外地赶了回来,整栋别墅灯火通明,所有人都为手术捏了一把汗。

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,天成一直沉默地坐在长椅上,一言不发。秀秀就陪在他身边,也一言不发。

但这一次,他没有再推开她。

手术很成功。

天佑脱离危险后,天成对秀秀的态度,明显变了。他不再冷言冷语,虽然话还是很少,但秀秀跟他说话时,他会听,偶尔还会“嗯”一声作为回应。

秀秀知道,他开始接纳她了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秀秀也越来越习惯在顾家的生活。她发现,抛开身体的特殊性,天成和天佑,其实就是两个普通的大男孩。

他们会因为看球赛支持的队伍不同而斗嘴,会因为玩游戏谁输了而耍赖。天成会在天佑画画时,安静地帮他调配颜料;天佑会在天成听音乐时,给他递上一杯热茶。

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深情,是常人无法想象的。

秀秀渐渐地,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拿钱办事的“应征者”。她开始真正地关心他们,照顾他们。

她会根据天气变化,提醒他们增减衣物;她会记住他们的喜好,天成爱喝苦咖啡,天佑喜欢甜牛奶;她会把外面世界发生的新鲜事,讲给他们听,让他们不至于与社会脱节。

她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,照进了兄弟俩封闭多年的世界。

然而,平静的生活,很快被打破了。

不知道是谁,把秀秀住进顾家的消息捅给了媒体。一时间,各种难听的报道铺天盖地而来。

《23岁女大学生为钱嫁连体人,是为爱牺牲还是道德沦丧?》

《起底“拜金女”李秀秀:贫困家庭出身,为五百万出卖一生!》

新闻上贴着她的照片,她的家庭背景、学校信息,全都被扒得一干二净。

学校的论坛里炸了锅,同学们的闲言碎语像刀子一样扎向她。远在老家的父母也打来了电话,电话里,妈妈哭得喘不上气,爸爸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。

“秀秀!你到底在做什么!我们再穷,也不能卖女儿啊!你赶紧给我回来!”

秀秀握着电话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
她躲在房间里,第一次对自己当初的决定,产生了怀疑。她真的做对了吗?为了钱,让父母跟着自己一起被人戳脊梁骨,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?

就在她痛苦不堪的时候,房间的门被敲响了。

是天成和天佑。

天佑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,小心翼翼地递给她:“秀秀姐,别难过了。网上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。”

天成则把一个平板电脑放在她面前,上面显示着好几个新闻网站的页面,那些攻击她的文章,全都变成了“404页面无法访问”。

“我把那些胡说八道的帖子,都黑掉了。”天成看着她,眼神里带着一种笨拙的关切,“你别怕,以后谁再敢欺负你,我……我们保护你。”

这是天成第一次,对她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。

秀秀看着他们,一个温柔安慰,一个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,她的心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,酸酸的,又暖暖的。

她忽然明白了,她得到的,远比那五百万要多得多。

09.

外界的风波,在顾家的强力干预和天成的技术手段下,渐渐平息了。

但这件事,也让顾振亭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
三个月的“试用期”还没到,他就把秀秀叫到了自己的书房。

书房里,檀香袅袅。顾振亭坐在那张红木大班台后面,神情严肃。

“秀秀,坐。”

秀秀在他对面坐下,心里有些忐忑。

顾振亭从抽屉里拿出两样东西,推到她面前。

一张是五百万的现金支票,另一份,是市中心一套高级公寓的房产证,户主的名字,写的是“李秀秀”。

“这是我当初承诺给你的。”顾振亭缓缓开口,“这段时间,你做得很好,超出了我的预期。这些,是你应得的。”

秀秀看着那张支票和房产证,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孩子,你是个好姑娘。”顾振亭的语气里,多了一丝温情,“当初是我不对,不该用那种方式,把你卷进我们家的是是非非里来。你还年轻,有自己的大好人生,不应该被天成和天佑拴住一辈子。”

他看着秀秀,一字一句地说:

“拿着这些钱和房子,离开这里吧。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。以后,天成和天佑,就是我的亲孙女,顾家永远是你的后盾。但你,不用嫁给他们了。”

秀秀彻底愣住了。

她做梦也没想到,顾老先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
五百万,一套房子。她最初的目标,就摆在眼前,唾手可得。她可以拿着这些,去给妈妈治病,让爸爸过上好日子,自己也可以继续完成学业,有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。

她再也不用面对兄弟俩特殊的身体,再也不用忍受外界异样的眼光。

这似乎是最好的结局。

可是……

她的脑海里,浮现出天佑温暖的笑容,浮现出天成笨拙的关怀。

她想起了那个雨夜,天成颤抖的手;想起了那些新闻下,他为她删掉的每一条恶评;想起了他们三个人一起看电影、听音乐、在花园里散步的,每一个平淡又温馨的午后。

她的心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厉害。

如果她走了,他们该怎么办?他们好不容易对她敞开了一点心扉,是不是又要重新关上?他们的人生,是不是又要回到从前那般,只有彼此的孤寂?

秀秀的眼眶,慢慢地红了。

她抬起头,看着顾振亭,缓缓地,却无比坚定地,将那张支票和房产证,推了回去。

“顾爷爷,”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,“谢谢您。但是,我不能要。”

“我承认,我最开始来这里,就是为了钱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但吐字清晰,“可是现在,不一样了。”

“天成和天佑,他们不是我的任务,也不是我的负担。他们是很好很好的人。跟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,我很快乐。这种快乐,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。”

她站起身,对着顾振亭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“如果您觉得我配不上他们,我可以走。但这些钱,我不能拿。如果……如果他们还愿意接纳我,我想留下来。”

“不是为了完成一场交易。”

“而是,我想做他们的妻子,和他们,成为真正的一家人。”

她的话音刚落,书房的门,被轻轻推开了。

天成和天佑,就站在门口。

他们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的所有对话。天佑的眼睛亮晶晶的,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
而一向冷若冰霜的天成,此刻,眼眶也微微泛红。他看着秀秀,嘴角动了动,最终,缓缓地,露出了一个极浅、却真实无比的笑容。

顾振亭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,也笑了。

这一次,是发自内心的,欣慰的笑。

10.

半年后,一场小型而温馨的婚礼,在顾家的大花园里举行。

没有邀请媒体,没有商界名流,到场的,都是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。

秀秀的父母也来了。

当他们第一次见到天成和天佑时,眼中的震惊和心痛是掩饰不住的。但在和兄弟俩相处了几天,又看到了女儿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后,两位淳朴的老人,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特殊的女婿。

婚礼上,秀秀没有穿洁白的婚纱,而是穿了一身喜庆的中式礼服。

她一手牵着天成,一手牵着天佑,站在顾爷爷的面前。

顾爷爷把一个传家宝玉镯,戴在了秀秀的手上,眼含热泪地说:“好孩子,以后,我们顾家,就交给你了。”

婚后的生活,平淡、真实,又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温暖。

秀秀用顾爷爷硬塞给她的“改口费”,彻底治好了妈妈的病,还给爸妈在家乡的小城里买了套新房子。王店长的咖啡店,也在她的资助下度过了难关,生意越做越红火。

她没有放弃学业,在天成的帮助下,通过网络课程,顺利地拿到了大学文凭。

她成了兄弟俩与外界沟通的桥梁。

她会陪着喜欢艺术的天佑,去看各种画展和艺术展。一开始,周围总有异样的目光,但秀秀总是坦然地牵着他们的手,用自己的微笑和从容,化解所有的尴尬。

她会陪着喜欢安静的天成,去听古典音乐会。在悠扬的乐声中,三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起,心与心之间,不需要任何语言。

慢慢地,天成和天佑也开始改变。

天成利用自己的电脑技术,和一个公益组织合作,开发了一款帮助残障人士寻找工作的软件,帮助了很多人。

天佑则开办了线上画展,他的画作,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和独特的视角,感动了无数网友。

他们还以三个人的名义,成立了一个基金会,专门用于资助那些患有罕见病、家庭贫困的孩子。

他们用自己的方式,回报着这个世界。

一个寻常的傍晚,夕阳的余晖洒进客厅。

秀秀靠在沙发上,安静地看着书。

天佑正在不远处的画架上画画,画的正是窗外的晚霞。

天成则戴着耳机,在电脑前敲打着代码,偶尔会抬起头,看看身边的弟弟,再看看不远处的妻子,眼神里,满是温柔和安宁。

岁月静好,大抵就是如此了。

李秀秀常常会想起,自己当初揭下那张“征婚启事”的下午。她本以为,那是一场用青春和自由换取金钱的交易。

但她后来才明白,命运赠送给她的,远比她想象的,要珍贵得多。

她用善良和勇敢,换来的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,而是一个温暖的家,和两颗同样用善良和勇敢,在不完美的世界里,努力发光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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