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为何调查褚时健的原因

提起褚时健，很多人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就是那段励志的橙子故事。不过在上世纪90年代，他可是烟草界的巨头，从一个普通厂长一路攀升，到掌握亚洲一流的烟草厂，可惜后来因为贪污栽了个大跟头。这件事得从头说起，他出生于1928年1月23日，地点在云南华宁县的一个农村家庭。早年的家庭条件挺一般，16岁那年就辍学了，开始帮家里干活。

后来在1949年之后，他开始在地方工作，1952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到1955年，他已经成为玉溪地区行署的人事科长，逐渐积累了不少基层经验。到了1979年10月，他51岁那年，被派到玉溪卷烟厂担任厂长。那厂子当时情况挺糟糕的，设备老旧，债务缠身，工人们也没有什么干劲，工资都发不出来，局面真是挺艰难的。

他一接手，就从基础工作做起，首先从烟叶这块着手，毕竟原料质量差是主要问题。他带领团队下乡指导农民改良种植方法，推广新型种子，还建立了收购站，确保原料供应稳妥。到了1980年，烟叶的产量逐步提升，厂里也开始实现一些盈利。

到1981年，产品的品质稳定下来，企业开始扭亏为盈。他还从国外引进设备，升级生产线，工人的培训也跟得上，到1983年，产量突破了10万箱，利润也实现了转正。在市场推广方面，他带领销售团队走遍全国，特别重视包装，让卷烟看起来更高档一些。1984年，推行绩效考核制度，工人们根据活来计钱，积极性都调动起来。厂区还建起宿舍和食堂，留住了不少人才。到了1985年，厂子已成为云南烟草的重要骨干企业，员工人数过千。

到了1986年，他一手抓烟草公司，一手管专卖局，整合资源，成本成功降低了15%。引进日本设备，实行自动化包装，生产效率一下子翻了几番。次年，全国产量和利润都夺得第一名。到1988年，推出红塔山品牌，利用优质烟叶，配合先进过滤嘴，口感一流，很快就成为高端市场的宠儿，销量也迎来爆发。1989年，产量突破一百万箱，资产逐步上涨。到了1990年，利润超过亿元，国家税收贡献也更多。1991年，进口德国先进机器，每小时能生产几千支烟，还建了实验室专门检测农药残留。那会儿，农民合作社用机械进行耕作，烟田面积扩展到万亩以上。

到1992年，成为亚洲最大的烟草基地，组建了红塔集团，还涉及造纸和能源产业。1993年，产业结构逐步完善。1994年，他被评为全国十大改革风云人物，工厂资产达70亿，年利税200亿，红塔山的身价更是达到332亿，位居亚洲第一、全球第五。国家从中赚取了大量财富，他被称为中国烟草大王。厂里盈利之后，也积极捐助灾区和教育事业，社会声望挺高。

不过，烟草专卖制度存在价差，国家调拨价偏低，市场售价很高，一箱红塔山调拨价几百，卖出却能卖到几千。批条的使用权掌握在褚手里，想拿货的都得打点关系，送礼送钱才行。时间一长，他也没能挡住这个，由此卷入了权钱交易。起因是一九九九五年二月，中央纪委收到河南三门峡的一封匿名信，说洛阳的烟贩林政志贿赂褚的亲属，获得低价指标，转手就赚了八百多万。信中还点明了褚妻妹马静芳和小舅子马建华。

纪委派人查查，结果属实，林政志送了80万给褚家人。3月24日，河南警方把马静芳和马建华抓了，顺着线索又发现褚女儿褚映群和老婆马静芬，也都被带走了。那个时候，褚正国外考察设备，回来后继续忙着工作，不过调查的网已经慢慢展开来了。

继续调查，竟然发现更严重的问题：从1993到1994年，玉溪厂香港华玉公司账上记着卷烟销售收入和新加坡加工利润，总共2857万美元，原本应该交给国家的，可是褚让罗以军擅自把钱截留在账外，只有他签字的操作才能动。到1995年6月，褚还跟罗以军、乔发科商量，先分走了300万美元。

褚拿了174万美元，罗和乔各自得了68万美元，华玉的老总盛大勇和副总刘瑞麟分别分了45万美元。到7月15日，罗凭借褚的授权，跑到深圳，让盛把355万美元转到新加坡商人钟照欣的账户。11月份，又转了1156万美元，打着付设备费的名义，1996年1月23日到账。这两笔合起来超过了1500万美元，案发后全部给追回来了。

除了贪污，不明来源的巨额财产也不少。1995年8月至1998年7月，警方在昆明、玉溪、偃师查获了褚的现金、黄金、房产等财物，总价值大约521万人民币，加上62万港币。其中，403万人民币和62万港币的财产来源说不清。褚的合法收入只有118万，差额部分就被没收了。从1991到1995年，他给林政志、赖喜荣、刘云等人批发香烟，亲属们一共收了140多万人民币、8万美金、3万港币，还有些贵重物品。整个财产加起来超过了1100万。

1996年12月28日，褚在河口被截获，送到安宁温泉进行调查。1997年1月6日，云南检察院正式立案。2月8日，采取了监视居住措施。7月10日，他被逮捕，关押在南京。1998年1月25日，他被开除党籍。同年8月6日起诉，指控他贪污，以及拥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。12月，案件进入审理阶段。

1999年1月9日，云南高院判定褚因贪污罪判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，还被没收20万人民币。同时，财产来源不明的部分被判5年有期徒刑，并处罚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罗被判14年，没收财产13万；乔判5年，没收财产5万。辩护律师辩称未遂，钱款未到手，但法院认定案件既遂，公款已转出且被控制。褚因主动供认、检举和追回赃款，获得减轻处罚，免于死刑。

这案件挺轰动的哈，因为褚创造了991亿的利润税，可自己拿的工资奖金，整整18年也就60多万，平均一年不到4万。而继任者年薪就有100万，比他高出不少。可是，贪污金额特别巨大，情节也挺严重。从深层次看，国企高管的权力大，监管不力，薪酬和贡献不成正比，制度上的差距也为腐败滋长提供了土壤。

不仅仅是褚一个人，烟草行业的批权乱象还真不少。案发之后，国企改革推进得挺快，高管们试图持股，利益链紧紧绑在一起。烟草价格调整，批权也越发严格。这事儿让社会上的一些人觉得，他的贡献比过错大，有人则说这事毁了他的名声。反正呢，大家都得记住，权力一旦失控，谁都可能出事。

2001年减了17年刑期。到2002年5月15日，已经74岁了，糖尿病很严重，于是被批准保外就医，回到玉溪。2003年又一次减刑。2004年5月10日获得假释。2008年，刑期缩短到12年，到了2011年刑满释放。保外之后，他在哀牢山的2400亩荒地上种橙子，还成立了新平金泰果品公司，由马静芬负责管理，他担任顾问。

橙子叫云冠，后来改叫褚橙。到2011年的时候，利润已经超过3000万，资产则高达8000万。2012年，开始进入北京市场。2014年，还荣获社会责任奖。2018年，他担任云南褚氏果业的董事长。2019年3月5日，91岁高龄在玉溪医院去世。追悼会安排在3月6到8号，遗体告别是在9日。

褚案揭露了国企的问题，那时候改革刚启动，制度漏洞不少，很多人搞灰色操作。他被揪出来成了一个典型，反而促进了监管力度的加强。烟草行业利润丰厚，诱惑也大，他从曾经的功臣变成了罪人，教训非常深刻。老百姓议论纷纷，说干得多拿得少，心里不平衡，但贪污是不对的。这起案件也让国企照了镜子，调整了薪酬体系，防止腐败再次发生。

褚一生的起伏挺大，从农民变成了大企业家，后来又成了犯人，之后还重新开始创业。故事告诉我们，权力和金钱的界限一定要把握好，否则一失足就可能后悔莫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