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本杀祭品,男友把我三百万卖给沪上程爷续命

2025-11-24 04:49:12 1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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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男友去参加一场号称能预见未来的沉浸式剧本杀。

开场NPC是个盲眼婆婆,她随机抽取玩家进行「命运直播」。

抽中我时,她的话术却阴森可怖:

「上好祭品,庚申年七月十四生,命格极阴,用来换命延寿,七天见效,价高者得!」

我正觉荒谬,NPC却忽然放出我的高清写真照。

而我,正是庚申年七月十四出生。

直播间弹幕瞬间刷屏,标价三百万的「续命礼包」,当场被秒。

拍到的「沪上程爷」,在公屏上打字炫耀:「这女孩我熟,今晚就带走。」

盲眼婆婆阴恻恻地补充:

「今晚子时,城南烂尾楼三单元顶楼,活体现取,过时不候!」

我吓得浑身冰凉,因为那烂尾楼就在剧本杀场地的隔壁。

就在这时,男友陆哲凑到我耳边轻笑:

「宝贝,最终环节到了,我带你去个刺激的地方,完成隐藏任务。」

1.

陆哲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,那句「隐藏任务」却像一根针,扎得我一个激灵。

我猛地推开他,心脏狂跳不止,视线死死锁着直播屏幕上那张滚动刷屏的截图。

「沪上程爷」的ID后面,跟着一个嚣张的V字认证。

「陆哲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这不好笑!」我的声音发颤,几乎控制不住。

陆哲脸上的笑容不变,伸手揽住我的肩膀,语气是惯常的宠溺。

「宝贝,别怕,这就是这家剧本杀的特色,叫真实恐惧。他们会提前搜集玩家信息,搞点这种噱头,代入感才强嘛。」

他指了指那个盲眼婆婆,「你看,NPC演得多好,都快赶上真神婆了。」

我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慌乱,但他太镇定了,镇定得让我心底的寒意寸寸上涌。

周围的其他玩家也开始窃窃私语。

「我去,这玩得也太大了,还真有老板打赏啊?」

「三百万,就为了一个噱头?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。」

「那个程爷我好像听说过,沪上有名的……」说话的人声音戛然而止,忌惮地看了我一眼。

我的手脚越来越凉。

我抓住陆哲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:「我的照片!我的生日!他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?还有那个程爷,他说他认识我!」

「傻瓜,」陆哲刮了下我的鼻子,动作亲昵,眼神却有些闪躲,「写真照不是你前阵子刚发过朋友圈吗?至于生日,我们交往三年,我当然知道。可能是报名的时候,我不小心填上去了。」

他轻描淡写地解释,每一个字听起来都那么合理,又都那么经不起推敲。

我什么时候发过那张写真照?那是我压箱底的艺术照,连闺蜜都没见过。

就在我愣神之际,手机「叮」地一声,屏幕亮了。

一条好友申请。

头像是一个男人在昏暗光线下举着酒杯的侧影,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。

ID:程。

申请语只有四个字:「七七,等我。」

七七,是我的小名。

2.

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
这个ID,这个称呼,像两只无形的手,扼住了我的喉咙。

我猛地抬头看向陆哲,将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。

「这个呢?这也是剧本杀的托儿吗?他怎么知道我小名的!」

陆哲脸上的从容终于裂开了一道缝。

他看到屏幕的瞬间,瞳孔微微一缩,随即一把夺过我的手机,眉头紧锁。

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加,林七七,你能不能长点心?」

他的语气带上了不耐和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烦躁。

「我这就把他拉黑!」

他说着就要操作,我疯了似的抢回手机,死死攥在手心。

「陆哲,你不对劲。」我盯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,「你从刚才开始,就一直在回避我的问题。」

「我没有!」他立刻反驳,声音大到引来了旁人的侧目。

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深吸一口气,放软了语气:「七七,我只是不想你被这种无聊的恶作剧影响心情。一个游戏而已,我们是来放松的。」

此时,场内的大喇叭忽然响起,机械的电子音宣布:「最终章《命运审判》即将开启,请各位玩家根据指引,前往各自的最终场景。」

灯光暗下,几束追光灯在场内扫射,营造出紧张的氛围。

其他玩家都开始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,走向不同的门。

陆哲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温柔的笑,他牵起我的手,掌心却是一片冰凉的湿滑。

「走吧宝贝,我们的隐藏任务,不跟他们走一条路。」

他拉着我,走向一个标着「员工通道」的偏僻小门。

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连连后退:「我不去!陆哲,我要回家!」

「七七!」他的耐心似乎耗尽了,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「别闹了,听话。」

「你放开我!你到底想干什么?」我尖叫起来,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
可周围的玩家和NPC仿佛都聋了,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任务,没人朝我们这边看一眼。

整个空间,仿佛一个巨大的、隔音的玻璃罩,将我和陆哲的对峙,与外界彻底隔绝。

陆哲不再伪装,他上前一步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

那张我爱了三年的英俊脸庞,此刻在我眼中,只剩下扭曲的狰狞。

「宝贝,这不是游戏。」

他终于承认了。

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柄重锤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,将我最后一丝幻想敲得粉碎。

「程爷的钱,能救我爸的公司。你跟了我三年,也该为我做点事了,不是吗?」

他的话语像毒蛇的信子,冰冷、黏腻,钻进我的耳朵。

「救公司?用我的命去救?」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泪水夺眶而出。

「什么命不命的,说得那么难听。」他嗤笑一声,拖着我往员工通道走,「程爷只是借你的命格用七天,延年益寿而已。三百万,你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。你应该感到荣幸。」

荣幸?

我只觉得遍体生寒,如坠冰窟。

他将我拖进昏暗的员工通道,那扇门在我身后「砰」地一声关上,断绝了我所有求救的可能。

通道尽头,是一扇通往天台的铁门。

我知道,那扇门的后面,就是隔壁烂尾楼的楼顶。

「子时快到了,」陆哲看了一眼手表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「程爷,可不喜欢等人。」

3.

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
我拼命挣扎,用手抓,用脚踢,甚至张嘴去咬他的手臂。

陆哲吃痛,骂了一句脏话,反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。

「林七七,你他妈给我安分点!」

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上炸开,我的耳朵嗡嗡作响,整个人都被打懵了。

他趁机将我死死钳住,几乎是拖行着我,一步步走向那扇通往地狱的铁门。

我的眼泪模糊了视线,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我不想死。

就在陆哲的手即将碰到铁门门把的瞬间,我瞥见了墙角立着的一个红色灭火器。

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。

我猛地用头撞向他的下巴,趁他闷哼一声,力道松懈的刹那,我挣脱了他的桎梏,疯了一样扑过去抱起那个沉重的灭火器。

「你去死吧!」

我用尽全身力气,将红色的铁罐狠狠砸向他的腿。

「啊!」

陆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抱着腿软倒在地。

我不敢有片刻停留,转身就往通道的另一头跑。

然而,我没跑出几步,身后就传来陆哲阴狠的声音:「抓住她!别让她跑了!」

通道那头的门,不知何时开了。

两个穿着剧本杀工作服的男人堵住了我的去路,面无表情地向我逼近。

我心脏一沉,绝望地转过身,发现陆哲已经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,和另外两个男人,形成了一个包围圈,将我困在中间。

完了。

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缓缓滑坐在地,手中的灭火器也滚落到一旁。

「跑啊,怎么不跑了?」陆哲拖着伤腿,一步步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嘲弄,「林七七,我真是小看你了。」

他蹲下身,捏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抬起头。

「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,就该给你下点药。」

他的指尖冰凉,像蛇一样滑过我的脸颊,让我恶心得想吐。

就在这时,我们来时的那扇门,忽然「吱呀」一声,又开了。

我下意识地看过去,逆光中,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
是那个盲眼婆婆。

她手里拄着那根作为道具的竹杖,一步一步,缓慢而坚定地朝我们走来。

陆哲皱起眉:「你怎么进来了?出去!」

那两个工作人员也想上前阻拦。

但婆婆只是轻轻一抬竹杖,那两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,踉跄着撞在墙上。

她没有看任何人,径直走到我面前,浑浊的眼珠对准我的方向。

「孩子,跟我走。」

她的声音,不再是开场时那种阴森可怖的腔调,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、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
4.

陆哲脸色大变:「你是谁?敢坏程爷的好事!」

婆婆没有理他,只是朝我伸出一只干枯的手。

我犹豫了一秒,最终还是握住了那只手。

她的手很粗糙,却很温暖。

「想走?没那么容易!」陆哲怒吼着扑了过来。

婆婆头也没回,反手一挥竹杖,杖头精准地敲在陆哲的膝盖上。

他惨叫一声,再次跪倒在地,这次,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
「我们走。」

婆婆拉着我,转身就走,那两个工作人员瘫在墙边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离开。

我们没有走员工通道,而是穿过另一条我从未见过的暗道。

通道里很黑,只有婆婆竹杖敲击地面发出的「笃笃」声,和我们急促的脚步声。

「婆婆,你……」

「我叫林芮。」她打断了我,声音平静,「你叫我林婆婆就行。」

「你不是NPC?」

「曾经是。」林婆婆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不见底的悲凉,「直到我的女儿,成了上一个祭品。」

我的心狠狠一揪。

「她也……也是庚申年七月十四生?」

「不,」林婆婆摇头,「她是癸卯年二月初二生,命格叫龙抬头,他们说,能给雇主带来权势和运道。」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原来,被当成祭品的,不止我一个。

「这个剧本杀场馆,根本就是一个幌子。」林婆婆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,「它是一个专门为那些权贵寻找和筛选特殊命格之人的中转站。而陆哲的家族,就是这个中转站的经营者,也是程爷最忠实的供应商。」

我如遭雷击,愣在原地。

陆哲的家族……

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,没想到他身后,竟然是这样一个肮脏、罪恶的利益链条。

「那个命运直播,是你故意放给我看的?」我颤声问。

「是。」林婆婆点头,「我不能直接告诉你真相,那会打草惊蛇。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你,希望你能自己察觉到危险。」

「我潜伏在这里一年,就是在等一个机会,一个能把他们连根拔起的机会。」

「今晚,就是最好的时机。」

说话间,我们已经走到了暗道的尽头。

林婆婆推开一扇伪装成墙壁的门,外面是剧本杀场馆的后巷。

她从怀里掏出一部老人机,递给我:「给这个人打电话,告诉他,鱼已经上钩了。」

我接过手机,屏幕上只有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按下了拨号键。

电话几乎是秒接。

「喂?」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。

「鱼……鱼已经上钩了。」我按照林婆婆的吩咐,紧张地说道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随即传来一声轻笑:「知道了。林七七小姐,请你现在回到烂尾楼的楼顶,我们需要你,当一次真正的诱饵。」

5.

「什么?」我握着手机,大脑一片空白,「让我回去?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?」

「救你,和让你当诱饵,并不冲突。」男人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「程爷生性多疑,交易地点只有他和他最核心的几个人知道。我们的人进不去。只有你,作为祭品,才能把他引到我们的包围圈里。」

「我凭什么相信你?」我警惕地问。

「因为我是上一个龙抬头的买家。」

男人的话,让我瞬间怔住。

「你……」

「我叫江川。」他自报家门,「一年前,我花了五百万,从程爷手里买了一个能带来权势的女孩。但她给我带来的,只有无尽的噩梦和一桩查不清的命案。」

「程爷卖给我的,根本不是什么龙抬头,而是一个被他们逼疯的可怜女孩。她在我家里自杀了。为了掩盖真相,程爷动用关系,将一切都栽赃到我头上。」

江川的声音里,透着刺骨的恨意。

「这一年,我一边躲避他的追杀,一边搜集他的罪证。林婆婆,就是我安插进去的人。」

我看向林婆婆,她对我缓缓点了点头,证实了江川的话。

原来,她不是受害者的母亲,而是复仇者的棋子。

我的心又冷了几分。

「所以,你们从一开始,就没打算直接救我。你们只是想利用我,去完成你们的复仇计划。」

「可以这么说。」江川毫不避讳,「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,都是扳倒程爷。林小姐,这是你唯一的机会。否则,就算你今晚逃了,程爷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找到你。你躲不掉的。」

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尖刀,剖开了残酷的现实。

是的,我躲不掉。

一个能花三百万买命的人,他的能量,绝不是我一个普通女孩能抗衡的。

与其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四处躲藏,不如……放手一搏。

「我需要一个保证。」我对着电话,一字一句地说,「保证我的安全。」

「我保证。」江川的声音斩钉截铁,「我的狙击手,已经就位。只要程爷出现,他就在劫难逃。」

我挂断电话,将手机还给林婆婆。

「林婆婆,你女儿的事……」

「他说的,是真的。」林婆婆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,「我真正的女儿,在三年前就病逝了。是江先生找到了我,给了我一大笔钱,让我假扮成受害者家属,潜伏进来。」

「我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钱。」

她的坦白,让我最后一点对人性的幻想也破灭了。

在这个局里,似乎没有一个好人。

每个人,都戴着假面,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。

包括我自己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,眼神变得坚定。

「走吧,我们回去。我倒想看看,这位程爷,到底长什么三头六臂。」

6.

我和林婆婆重新回到了烂尾楼。

这一次,我们走的是正门。

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菌混合的怪味,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涂鸦。

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顶楼。

陆哲已经被他的人扶了起来,正靠在墙边,怨毒地瞪着我。

他的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看来是被我那一击砸断了。

天台上风很大,吹得我头发乱舞。

一个穿着黑色唐装,面色蜡黄,眼窝深陷的中年男人,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,手里盘着两颗油光发亮的核桃。

他就是程爷。

他的身后,站着两个面如冰霜的保镖。

看到我,程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。

他没有看陆哲,而是对着我,露出一口被烟草熏得焦黄的牙。

「庚申年,七月十四,子时出生,命格纯阴,无父无母,了无牵挂……」他像是端详一件货物,慢悠悠地评价着,「不错,真是个上好的祭品。」
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
无父无母?

我是个孤儿,这件事,只有我自己和民政局的档案知道。

陆哲,又是怎么知道的?

我看向陆哲,他避开了我的视线,低下了头。

「程爷,」陆哲忍着痛,谄媚地开口,「人给您带来了,您看……」

「废物!」程爷冷哼一声,看都没看他,「连个女人都看不住,还敢跟我谈条件?」

他将手里的核桃往旁边一扔,一个保镖立刻递上一只黑色的皮箱。

程爷打开皮箱,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。

「这里是三百万。但是,」他话锋一转,阴恻恻地笑了,「这钱,不是给你的。」

他指了指我。

「是给她的。」

陆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:「程爷,您这是什么意思?」

「我的意思是,」程爷站起身,一步步向我走来,「从今晚开始,她就是我的人了。而你,和你的家族,对我来说,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。」

「过河拆桥?」陆哲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,「程爷,我们陆家为您当牛做马这么多年!」

「所以,我留了你们一条狗命。」程爷走到我面前,伸出枯瘦的手,想触摸我的脸,「这,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。」

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皮肤的瞬间。

「砰!」

一声沉闷的枪响,划破了夜空。

程爷的身体猛地一震,他低头,看着自己胸口绽开的血花,脸上是全然的错愕。

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只吐出一口鲜血,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
7.

变故只在瞬息之间。

程爷的两个保镖反应极快,一人立刻护住程爷倒下的身体,另一人则掏出枪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
「有狙击手!保护老板!」

天台上一片混乱。

陆哲吓得瘫在地上,脸色惨白,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。

他竟然吓尿了。

我趁乱,连滚带爬地躲到一处水泥墩子后面。

「砰!砰!」

又是两声枪响,那两个保镖应声倒地。

一切都发生得太快,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。

几秒钟后,通往天台的铁门被一脚踹开。

一群穿着黑色作战服,荷枪实弹的男人冲了进来,迅速控制了整个场面。

江川走在最前面。

他很高,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,面容冷峻,与电话里的声音一般无二。

他的视线在天台上扫了一圈,最终落在我身上。

「林小姐,你没事吧?」

我摇了摇头,惊魂未定地从水泥墩子后面站起来。

江川的目光越过我,看向倒在血泊里的程爷,眼神复杂。

「把他带走,死活不论。」他对手下命令道。

两个手下立刻上前,将程爷和他的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。

天台上,只剩下我和江川,以及瘫软如泥的陆哲。

「你……」陆哲颤抖着,指着江川,「你是江川!你不是已经被程爷……」

「托他的福,没死成。」江川冷冷地看着他,「陆哲,你们陆家为虎作伥,把好好的活人当成货物买卖,今天,也该到头了。」

他打了个手势,立刻有人上前,将陆哲也拖了下去。

陆哲还在不停地哭喊求饶,声音越来越远,直到彻底消失。

偌大的天台,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
只剩下呼啸的风声。

「谢谢你。」我看着江川,真心实意地道谢。

如果不是他,我今晚的下场,不敢想象。

「不用谢我,我们只是各取所需。」江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递给我,「这里面是三百万。程爷买你的钱,现在,归你了。」

我愣住了。

「我不能要。」

「拿着吧。」江川把卡塞进我手里,「这是你应得的。你用命博回来的东西,没理由不要。」

他顿了顿,又说:「你的身份信息,程爷那边的人已经全部销毁了。从今以后,不会再有人因为命格这种荒唐的理由来找你麻烦。」

「至于陆家,他们会得到应有的审判。」

江川为我扫清了所有的障碍,安排好了一切。

我握着那张冰冷的银行卡,心中五味杂陈。

「林婆婆呢?」我问。

「她拿了她应得的报酬,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。」江川说,「她是个聪明人,知道什么时候该抽身。」

我沉默了。

是啊,每个人,都在为自己而活。

「以后有什么打算?」江川问。

我摇了摇头,茫然地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。

我不知道。

我的人生,在今晚被彻底颠覆。我爱了三年的男人,把我当成货物卖掉;我赖以生存的世界,原来暗藏着如此肮脏的交易。

我还能去哪里?我还能相信谁?

「如果没有地方去,」江川忽然开口,「可以暂时留在我这里。」

我诧异地看向他。

他迎着我的目光,神色坦然:「我身边,缺一个足够勇敢,也足够聪明的帮手。」

「林七七,你愿意,跟我一起,看看这个世界,最真实,也最黑暗的一面吗?」

他向我伸出了手。

就像不久前,林婆婆在黑暗的通道里,向我伸出手一样。

只是这一次,这只手的主人,不再是为了利用我。

他的眼神里,有欣赏,有邀请,甚至还有一丝……同类的惺惺相惜。

8.

我看着江川伸出的手,久久没有动作。

风吹起他的衣角,也吹乱了我的心。

跟他走,意味着我将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的,充满了危险和未知的世界。

留下,我又该何去何从?

「我……」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江川没有催促,只是耐心地等着。

许久,我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我抬起手,握住了他的。

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
「我跟你走。」

江川的嘴角,终于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。

「欢迎加入。」

那晚之后,我的人生轨迹,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。

我跟着江川,见识了太多阳光下看不见的罪恶。

我们揭露过以慈善为名,贩卖孤儿器官的伪善富商;也捣毁过利用邪教控制信徒,骗取钱财的地下组织。

每一次,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,惊险万分。

但每一次,当我看到那些被解救的人们,看到那些罪恶被曝光在阳光下,我都觉得,自己所做的一切,都是值得的。

我不再是那个柔弱、天真,会因为男人一句甜言蜜语就付出一切的林七七。

我学会了格斗,学会了射击,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,如何在最危险的境地里,找到一线生机。

江川是我的老师,也是我的战友。

我们一起出生入死,建立了一种超越了普通男女情感的,牢不可破的信任。

一年后,在陆哲被判处无期徒刑的那天,我收到了他的信。

信里,他反反复复地写着对不起,写着他有多后悔。

他说,他一开始接近我,的确是奉了家族的命令,因为我的命格特殊。

但他后来,是真的爱上了我。

只是在家族的利益和所谓的爱情面前,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。

他还告诉我一个秘密。

当初,程爷给我的那句批语「无父无母,了无牵挂」,其实是错的。

我的父母并没有死。

他们当年也是一对「特殊命格」的祭品,在被献祭前逃了出来,为了保护我,才不得不把我丢在孤儿院门口。

而我的生辰八字,也不是纯阴,而是至阳。

庚申年七月十四,鬼门大开之日,却是至阳之命格,以阳克阴,百邪不侵。

程爷,从一开始就搞错了。

他想借我的命延寿,只会加速他的死亡。

所以,江川的那一枪,只是提前结束了他的生命。就算没有那一枪,他碰了我,也活不过七天。

我看着信纸上陆哲的字迹,心中毫无波澜。

爱?

他的爱,太廉价,也太自私。

我把信烧了,连同那段不堪的过去,一起化为灰烬。

傍晚,江川回到我们临时的安全屋,带来了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。

「都结束了。」他对我说。

我知道,他指的是陆家和程爷背后的整个犯罪网络,在今天,被彻底肃清。

我们碰了碰杯,殷红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荡。

「接下来,去哪?」我问他。

「你想去哪?」他反问。

我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,忽然笑了。

「我想,回家看看。」

我想去找到我的父母,告诉他们,我过得很好,很安全。

我想告诉他们,他们当年的选择,没有错。

「好。」江川的眼里,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,「我陪你。」

他握住我的手,十指紧扣。

窗外,万家灯火,一片璀璨。

我知道,属于我的那盏灯,就在不远的前方。

庚申年七月十四,曾是我命里的魔咒。

而现在,它是我重生的纪念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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